“少爷,”车内,驾驶座上的钱叔提醒陆薄言,“少夫人出来了。”
“我撞到头不代表我撞傻了。”苏简安懒得跟江少恺斗嘴,“还有,昨天我从死者身上提取了一些需要化验的组织,都放在手提箱里,我下山的时候放在了一棵树下。”
陆薄言笑了笑:“好。”
这时,在楼下客厅的钱叔拨通了陆薄言的电话:“少夫人睡了。”
如果她着急知道,只能像昨天那样逼他了。
康瑞城身边的东子早就呆了:“哥,你一直要找的,就是这个女人啊?”
“唔,我想等你回来。”苏简安笑着说。
洛小夕看得一阵无语,谁说苏亦承儒雅绅士的,他分明也很粗暴无礼好吗?
苏简安淡淡的看了眼陆薄言的手:“该说的你已经说了,你的伤口……可以处理一下了。”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失去至亲的痛,唯有时间能治愈。
她不曾想自己这么轻易就说出了这两个字,那一瞬间,她的心如刀割,陆薄言看得见吗?
有生以来,他第一次感到紧张,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,一下又一下,胸腔下的心脏仿佛要冲破皮肉,一跃而出。
“其实你们结婚前,他经常连公寓都懒得去,加班到凌晨就直接睡在休息室里,第二天起来接着工作。”钱叔说,“但你们结婚后,他回家就频繁了,加班也不会睡休息室。这次估计是真的很忙,才会又留在公司过夜了。”
就算她能顶着质疑拿了冠军,也会被说这冠军是内定的,到时候她收获的就不是粉丝,而是黑子了。
第二天。
“不会的,我只是需要几天来接受事实。”洛小夕喝了口果汁,“我也知道我不能这样下去,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,我无论如何要打起精神来。只是,简安,你们给我几天时间缓一缓好不好?”